開始讀這本書是在中亞旅行的途中,原因是想學學旅行寫作。在精神情緒不佳的狀態下,讀書的開頭十分痛苦,如同導讀所寫的,我被捲入類於普魯斯特風格的文字中:反覆、喃喃、細微、旋渦般、不斷呻吟。童年的帕慕克根本是個怪胎、幻想狂、戀母情結、被寵壞的任性小孩。看不了幾章,我就擱著了。

中斷間隔幾個月,看完蔣勳「孤獨六講」後,再打開這本書,它突然浮現一種讓人繼續品味的魔力。或許是讀它時,我產生那種「呼愁」、「孤獨」、「憤怒」的心情吧?帕慕克的文字引發共鳴。

他不是正常世界的人,卻被迫與「所謂的正常世界」共存。他憎恨世界的一切,便期待找到比這些現況更醜惡不堪的一角,以傷害、以撕裂去平復內心的空洞。這如同他自己對於「呼愁」的體會,人之所以覺得痛苦,是因為痛苦得不夠,因此無法超脫。

這是好文是好書,我回想我的伊斯坦堡記憶,讓我想要重訪這個複雜矛盾又豐富的城市。更勾起許多「一座城市的記憶」,當時你以為你痛不欲生,時空異位和種種事件興迭後,何謂真正最深沉的痛苦好像又有了不同的定義,喚起你重新思索面對處理它的態度與方式。

「呼愁」是土耳其人「置死地而後生」的哲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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