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旅行和藝術可以自己決定

12/25 寒風漫步後的熱騰騰晚午餐

下午三點多，我們在飯店抱著剛買的巧克力和餅乾，因為寒冷而生的懶散差點讓人想吃巧克力當第二餐。但整個省錢住修女院的經驗讓人放棄節省旅行的意志，該吃就要吃，該好好吃就要好好吃，我們還是穿上大衣前往Market Square上唯一開張營業的餐廳吃飯。

大概全土庫沒在家煮飯的人都跑到Sokos Hotel Hamburger Börs 的Fransmanni吃飯了吧? 已經三四點鐘了，但餐廳內幾乎座無虛席，在假日中，三餐似乎沒有什麼時間規定，對我們而言，算是午晚餐，離開赫爾辛基之後的第一頓熱食，意義重大。Fransmanni暗暗的燈光和暖色調與木質的裝潢給人溫暖家居似的感覺，帶著麥草束的裝飾很有鄉村氣息，加上用餐的人們多是家庭組成，有老有少，相信這裏的餐食應該是十分樸實可口，有媽媽的味道。

還努力在菜單中尋找讓人食慾大開的熱食，服務生就送上一籃冒著熱氣、用紅布蓋著的麵包，飢腸轆轆的我們迫不及待地享受剛出爐的麵包。果然是樸實取向，麵粉味十足，外殼香脆但內部有彈性又鬆軟，單吃就有嚼勁，越咬越香越甜，一開始吃就停不下來，更香濃的吃法是抹上奶油，還沒點菜已經吃掉四分之ㄧ大圓餅狀的麵包。邊吃麵包邊看菜單，心裡的念頭是，可以不吃魚肉主菜，也一定要一碗熱湯。以前常常嘲笑父母到歐洲沒熱湯喝就沒胃口的低適應力，但現在發現我們的胃確實還是喜歡溫熱的東西，更別提在天寒地凍的芬蘭，有熱食來暖胃暖手有多具吸引力。我們暫時不嘗試加了一堆山羊起司看起來重口味的肉類菜色，而基於「安全」的考量，以魚和熱湯為原則，叫了鮭魚湯、香煎燻鮭魚佐野菇醬和漁夫陶鍋 (casserole)。

鮭魚湯雖然是屬於奶味濃湯，但不像法式作法中食料在熬煮後融入湯頭那樣濃稠，鮭魚湯濃湯的本質只是讓湯品更濃郁、有飽足豐富的感覺，並不膩，反而是爽口，裡面鮭魚和其他蔬菜食材都還完整，雖然是作成湯品，但可以品嘗軟嫩的口感跟部分鮮味加綴湯頭的變化，但大多還是鎖在食材本身，簡單說起來，是道很有「料」的湯。

漁夫陶鍋裡有各種不同的海鮮，鮭魚和另一種白肉魚及蝦子是主要的食材，有些麵條和蔬菜，所有的東西都十分新鮮，食材的鮮味和口感都完整地保留了下來，一碗完美的熱湯，真是輕易地成為一天中的高潮。透過不同種鮭魚煮法的菜色，我想芬蘭人確實是烹煮海鮮的佼佼者，沒有使用過多的加工手法例如打泥、拌醬醃製，也鮮少油炸，只是簡單地煙燻、煎煮，一些油、鹽、檸檬汁、蔬菜高湯等等，保存鮭魚的鮮嫩口感和原味。

吃完了熱食再回到土庫的市場大街時，身上再次有了活力，雖然街道還是一樣寒冷冷清，但多了一些旅遊的興致，倒也自得其樂地欣賞著聖誕節的沒開的燈飾、徒步區的一些公共藝術和商店櫥窗的擺飾。回到飯店後，更是在暖氣中舒爽地翹腳看電視，晚些時間享受熱桑拿，渾身筋骨舒暢。

跟昨晚躺在修女院慘白無聲房間裡的景況真是天壤地別，還是墮落凡間來得順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