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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戶外手工藝博物館與感人的聖誕歌謠

到了12/26，開始有些公共場所恢復營業，隨著一些店家的開張、公車重新行駛，城市有種甦醒的感覺。路上多了很多行人，看起來不少觀光客，大多在河邊散步著，逛著一間又一間的畫廊和博物館。河側山坡上有座手工藝博物館，是土庫著名的景點之ㄧ，存留著土庫十八世紀以前的木造歷史建築。

我們沿著羅斯達琳瑪基山坡（Luostarinmaki Hill）上爬，週遭的景緻慢慢改變，古意緩緩流露，深色的木造的房屋搭配著處處白雪，深淺明暗的對比好像把空氣和時間都凝住，現代人穿越時空回到十八世紀的土庫，沒有燈飾或人工五顏六色的裝飾，仿古手工藝博物館內聖誕節充塞著樸實原始的氛圍。

博物館區內約有四十幢木屋，各以不同的主題劃分，主要希望參觀的遊客可以認識體驗舊時芬蘭人生活的方式。夏日時間，園區還會有工作人員穿著古著，在屋棟中進行講解說明，如紡紗的婦女、打鐵的壯丁、餵食牲畜的農人等等，分享芬蘭手工藝歷史的沿革，提供身歷其境的經驗。但在冬天淡季，遊客們就得自己發揮想像力。歐洲有很多博物館都是以open-air的方式讓人參觀，讓遊客更貼近展覽的物件，身處其中地去體會，並無擔心有人偷竊或破壞展品，是張開雙手般地去分享自己的文化。

雖然沒辦法透過講解更深入了解當年芬蘭人的食衣住行，但這一天造訪手工藝博物館卻也有幸看到一年僅此一天的特別演出。大約在下午接近三點左右，天色其實已經漸漸暗去，地上的白雪也無力多反射什麼光線，但人群卻在仿古村落的小廣場邊不斷團聚起來。三點一到，有一列穿著類似像修士服裝的大人小孩魚貫進入廣場，敲擊彈奏著簡單的樂器 (如小鼓、短笛與路特琴)，一邊唱著清純的小調，周邊觀眾原本交頭接耳的吵雜聲頓時停止，專心聆聽聖誕祈福曲調。隨後表演的團隊好像開始了一場故事劇，似乎講述著耶穌誕生的故事或是工業革命前芬蘭村落的人們如何度過聖誕節的冬天(這個部份因語言不通，故事內容純屬想像)，唱作俱佳的演出不時逗弄引起圍觀的遊客陣陣笑聲和掌聲。到了故事劇的最後，領頭的隊長起音唱著聖誕歌曲，雖然有著瑞典語和芬蘭語的差異，但旋律是眾所熟知的，幾乎所有的觀眾都隨著唱和，裡面不乏聲域優美的男中音和男低音，我甚至聽到合聲的二三聲部，著實令人驚豔。

其實感動可以很單純地發生，沒有花車、煙火，只是一群素不相識的個人團體，在由心出發的音符與不同聲調的音頻旋律帶動下，回歸到聖誕的起點，感念一年順利地度過，感謝家人朋友齊聚的溫暖，生命美好的感受油然而生。雖然天色在故事劇與耶誕歌曲中漸漸暗去，但當時燃著的燭光確光亮熊熊。活動結束後廣場再次沒入無聲，但旋律應該還在所有人心中。

在土庫尋找聖誕的旅程就在步下Luostarinmaki Hill後進入尾聲，後續是隨著夜車北行進入北極圈探訪聖誕老人的路途。


後記:
回想起來，土庫的聖誕節已是多年前的往事。每年的聖誕節看到台灣衝天商業氣息與娛樂取向的氛圍，就會想起在土庫幾天再單純也不過的聖誕節經歷。雖然寫作動力嚴重低落，速度緩慢，慶幸著腦中還留著一些記憶，這些影像與感覺終究在幾年後被記錄下來化為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