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旅行和藝術可以自己決定

三天兩夜環湖去

Issyk Kul可說是吉爾吉斯行程的重頭戲，我們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繞湖一周，一晚睡在北岸Cholpon-Ata一帶的老蘇聯飯店Hotel Aurora，另一晚在Issyk Kul湖區最大的市鎮Karakol。

雖然有很長的拉車時間，但美麗的湖景和鄉村放牧景色是最大的收穫。

從Bishkek(比許肯特)出發，巴士通過一些狹深的山谷後進入湖區，好像來到另個天地：一側高山，一側是漸緩的平坡，慢慢沿伸到湖面，一片廣闊。越往環湖道路的中段走，開始不見其他方向的湖岸，此時產生走在濱海公路的錯覺。不過當時天色已晚，漸漸看不清湖岸的風景。直到第二天清晨，我們走到飯店的私人花園和湖濱，第一次清楚看到Issyk Kul。就像在海邊度假般，湖波在陽光下閃著，風吹過湖面波浪拍打岸邊響起層層節奏，沙灘上擺著陽傘、躺椅，遠處還有個紅色滑水道。特別的是遠處天邊留著天山不化的雪頂，讓人懷疑沙灘海邊怎會離高山那麼近。



我想對台灣人來說，一開始很難想像湖可以跟海一樣大，大到不見邊際，還記得第一次到美國密西根湖玩時的那種不可思議感。但湖或海，只不過是個名稱罷了。

離開飯店後沿著公路往湖東側前進。公路筆直，兩側高樹整齊而挺拔立著，和路旁的平坦草原形成對比。秋末時分樹葉全變成黃色，部分留在枝頭，部分被風吹得散落滿地，蕭瑟而浪漫，這黃葉大道的路景比湖景更美。



繼續在黃葉大道上行駛開始看見放牧在路側兩旁草原的畜群，有時看到幾隻牧羊犬盡職來回奔走，有時看到騎馬的牧人四處巡視。背景是藍藍的湖或是褐白交錯的天山。





在Karakol過夜後的遊湖來到湖的南側，還是走在黃葉大道上，但天山離我們更近了，放牧的景象更多，鄉鎮也更多。環湖路上有無數個小城鎮，它們有著固定的組成模式，以市集和巴士站做為小鎮中心。小鎮與小鎮間則穿插是放牧場景，頭戴傳統吉爾吉斯柱狀白帽的老人坐著驢車在路上慢慢移動，還有一群群小朋友集結到校外勞動服務，清掃路上的落葉和水溝的髒汙。景色對我們來說有如鄉野童話的插畫，但卻是當地人最生活日常的一幕和一刻。



唯一讓人擔心的是，美麗湖景和山景的照片中永遠少不了電線桿和電線，越是美麗的角落越有可能正進行著豪華度假村的工事。開發繁榮的想望和保護自由環境的理想似乎永遠很難兩全其美。亟需擺脫經濟困境的吉爾吉斯恐怕還是先取前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