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旅行和藝術可以自己決定

源起

聖誕節到哪過最令人難忘？到聖誕老人的故鄉芬蘭如何？到芬蘭聖誕節的起源地土庫如何？抱著如此的想法，我毫不猶豫地以芬蘭作為渡假的目的地，另外更格外精心計劃著能夠在土庫度過聖誕夜與聖誕節的行程，住宿安排在價格公道的修女院，期盼著一段回到宗教原點的聖誕經歷。


12/24 赫爾辛基的早上

12/24的赫爾辛基街道遍佈白雪，零下10幾度的空氣，搭配濃厚溫馨過節的氣氛似乎不算寒冷。不如剛到芬蘭的前幾天，街上四處穿梭著進行過節最後食品用品與禮品採購的人們，商店也還緊鑼密鼓地針對聖誕購物進行最後的推銷，平安夜這天的早晨顯得安靜。我和妹妹帶著行李注意著時間，在積雪的街道上拖過一條條痕跡，走到火車站。相對街頭的冷清，火車站裡倒是人聲嬉嚷，有觀光旅客，也有許多返鄉的單身乘客或家庭，人人大多十分關注各號列車的動向，因為中午過後，連芬蘭國鐵都要休假停駛了。我和妹妹及早到月台，希望行程一切順利。


12/24抵達土庫的下午

到達土庫時剛過中午，列車上明明還下了不少乘客，但不知為何這些人出了火車站後就像消失一般。我和妹妹拖著行李找尋住宿的修女院時，路上竟不見任何行人，街邊停著的車子上和輪邊地上早就積著厚厚的一層雪，馬路上的雪跡看來鮮有車輛駛過。我不禁生疑，是否到了正確的城市，走在正確的路上。好不容易看到一兩個手提禮品和樺樹枝的路人，我們再次趨前詢問，確實沒錯，修女院就在轉角。

到了修女院，我們原先預期應門的是個白面碧眼和藹可親的中年修女，但櫃檯站著的竟是有著黑黝皮膚感覺像太平洋小島住民般的修女，一邊確認著我們的訂房一邊又詢問需不需要晚餐早餐時間等等的話。不知是我們有點驚於棕膚修女的出現，還是她說的英文口音重，我們還帶著一股腦問號就被修女引到房間去了。

走在長廊，只聽到三人踩在木質地板的腳步，行走間羽毛衣和修女長袍衣料摩擦的聲音，寂靜和尷尬在修女問了無神論的我們信仰狀況的問題後達到極點。所幸已經到了房間，和修女間的尷尬也隨著房門關上結束。我和妹妹都不禁鬆了一口氣，因為從進入修女院開始，我們就被籠罩在基督教所謂服從禁慾的束縛感之中，無法有太多喜怒哀樂的表情，似乎連音調都失去抑揚頓挫。

修女院的房間果然也符合基督教的紀律，井然有序與整潔，但藍白的床單和房間裝飾卻十分冰冷無情，好像我們只要亂丟外套都必須羞慚地好好反省懺悔一番。所以我們連外套都沒脫，匆匆留下行李，趁著外面還有些日光，開始看看這個被稱為「聖誕節城市」。